DEAD
冲呀同老福id/红白的id：Sybil_CyS
【鸣佐】Sirius/天狼星（中）
*战士鸣x兽灵佐
*这个鸣有点一言难尽，一下霸总一下小清新（都是我的错我有罪）
*O！O！C！部分地域背景设定来自《上古世纪》
5.
持续的风吹起沙子，又扬起粉土和黏土细粒。
一株株高大的椰枣树将一处绿洲簇拥在中间，几棵较为低矮的牧豆树零散地分布在外围，橄榄绿色的羽状叶在阳光下舒展开来，密密绽放着的葇荑花泛着花奶油色。
以这处绿洲为中心，渐渐衍生出了一个贸易集市，远近的兽灵部族都会来此进行交易。
为了防沙，兽灵们修造了由棕榈树编织而成的围墙以防止堵塞泉眼。
直到正午，众人才赶到这个小型的交易集市。
嘈杂的喧嚣声冲击着众人的耳朵，头一次进入兽灵聚集地的人们新鲜地左顾右盼，好奇地对着来来往往形态各异的兽灵们张大了嘴。
“你们就在这里进行休整。”走在最前面的宇智波佐助停下了脚步，“过了这里之后，我们将进入荒原，距离兽灵部落大概需要三日的脚程，在这期间想要补充资源是不可能的。”
鹿丸点头，在不久前的战斗中，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物资装备各有损耗，能在进入荒原之前遇到小城镇实在是再好不过。
他转身下令：“大家都分头去补充物资或者休息，明日清晨之前在这里集合。”
牙拍了拍赤丸的头：“伙计们，我跟赤丸准备去吃顿好的。你们呢？”
鹿丸摆摆手，伸了个懒腰：“我不去了，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他的眼角余光落到慌里慌张翻着自己口袋的鸣人身上，开口询问
“怎么了，鸣人？”
鸣人泫然欲泣：“我的钱包不见了啊我说！也不知道掉到哪里了。”
他期待地望向鹿丸和牙：“你们谁愿意把自己的钱包跟善良英勇的好兄弟分享一下？我发誓一定不乱买东西。”
自己是单身狗并且还养了一条单身狗的牙和正在攒钱准备娶老婆的鹿丸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鸣人伸着手目瞪口呆地望着迅速消失在黄沙中的两个身影，“嗷”地一声喊了出来
“你们这两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他装模作样地在眼角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转过头对佐助眨巴眨巴蓝汪汪的双眼，委屈兮兮地说：“佐助，你……”
“我没钱。”佐助立马干脆利落地回答。
“.……”鸣人一噎，“这是万无一失的友情投资啊我说，你一点都不心动吗？”
“不。”
“我一定会还你的。”鸣人不甘心地继续努力，“为了代表双方之间的友好交往，难道我们之间不应该增进增进感情相互了解了解吗？”
“……”也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佐助，他难得的沉默了，艰难地开口，“你说得对。”
鸣人一喜，眼睛闪闪发光。
“可是我真的没钱。”
鸣人又萎靡了下去。
佐助看了蹲在地上种蘑菇的鸣人一眼，斟酌着开口：“其实没有钱也没关系。”
那双湛蓝的眼睛立马抬起来期待地望着他。
“兽灵之间的交易不一定要用金币。”佐助无视那亮闪闪的目光，“你也可以选择以物易物或者是完成委托来换取自己想要的物品。”
“哦！我喜欢这个方式！”鸣人跳起来，打了个响指，“其实我一直对兽灵部落的东西都很感兴趣，难得来到这里不好好逛逛怎么对得起我自己呢我说。”
佐助扫了兴致勃勃的鸣人一眼，心里想起以前接到过的各种奇怪又难缠的委托，默默地不吭声。
“宇智波使者。”鸣人轻咳了两声拉回佐助的注意力，嘴边勾勒起一个微笑。
这个微笑跟佐助曾见过的漩涡鸣人式的灿烂大笑或者玩闹时的嬉皮笑脸不同，他此时的笑容分明有礼又克制，却让人觉得张扬又明朗。
就像这个人一样，温暖如初生的朝阳，却又隐藏着侵略性。
璨焕的阳光流淌在鸣人的金发间，他的左手按在猎刀上，微微弯腰用右手执起佐助的手，以古老的礼节在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这是木叶战士最为庄重的邀请礼。
鸣人的嗓音压得温柔又低沉：“请问我有荣幸邀请你跟我一起逛逛这个城镇吗？”
温润的触感落在佐助的手背上，燃成滚烫的烈火一路烧灼过佐助的皮肤。
佐助的瞳孔因为惊讶而微微紧缩着，他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这只不过是一个鲁莽的人类给予的一个鲁莽的吻手礼而已，没什么好计较的。
他微微撇过头，声线一如既往的冷淡
“把你的热情放在需要你的地方吧，人类。”佐助转过身，留给鸣人一个高挑优雅的背影。
“比如你那把可怜的猎刀。”
有什么微妙而崭新的东西在鸣人的心上抽出了枝芽。
这只总是抬着线条利落的下巴，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兽灵，却把他骄傲的目光放在了鸣人因为战斗而损坏的残破猎刀上。
鸣人握紧了手，仿佛紧握着黑发兽灵皮肤上那独有的微凉细腻的触感。
他正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捕捉到了掩在佐助的黑发下那微微泛红的耳尖。
那一抹艳色染在雪白的肌肤上，就好像在雪地上兀自绽放的浓艳玫瑰，缱绻迤逦。
这下鸣人是真正愉悦地笑出了声，他蔚蓝的眼底藏着明朗的欢乐。
“哦，您说得对。”他装模作样地拉长了嗓音，“还请您拯救我的猎刀——”
“尊贵的宇智波使者。”
6.
“哇——”
“这些可真是太棒了！”兽灵集市里的东西让鸣人大开眼界，他们现在正停留在一个偏僻的摊位上。
他兴奋地指着眼前摊位上罐子里那一只只长着鲜艳花纹的八角蜘蛛，“它们是拿来做什么的？”
摊位旁边长着犀牛角的大叔热情地冲他打招呼：“外族的游者！这是虎脊山脉新鲜出炉的八角蜘蛛，把它们带回去，相信我，它们会成为十分不错的一顿美食。”
“美食？”鸣人愕然，注意到摊子旁的烤架上被炸得通红的蜘蛛，向犀牛角摊主竖起拇指，“大叔，你们酷极了！”
“当然，我们可是草原的勇士。”犀牛角大叔笑眯眯地看着他，从烤架上拿了一串蜘蛛下来，“小家伙，你需要来一点吗？”
鸣人摆摆手，看着这鲜艳的蜘蛛烤串无奈地笑了一下：“我想我也许接受不了这个。”
要是把这些东西咽进肚子里的话，他可能会立马回去见他的族神。
“那可真遗憾。”犀牛角大叔遗憾地叹了口气，毫不犹豫地把那串蜘蛛扔进了嘴里，咯嗤咯嗤咀嚼了起来。
“它们是真的美味，不是吗？”
“也许哪天我可以尝试一下。”但肯定不是现在。
鸣人拒绝了犀牛角大叔的好意，转头问佐助
“你说的那位擅长修理武器的大师在哪里啊我说？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没找到吗？”
佐助抬了抬线条优美的下颚，示意眼前这个嘴里塞满了蜘蛛的犀牛角大叔
“我们已经到了。”
大师总是有些与众不同的。
鸣人看了看犀牛角大叔一身破破烂烂的皮甲和他大口咀嚼蜘蛛的豪迈动作，由衷想到。
犀牛角大叔打量了佐助几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把嘴里的蜘蛛吞了下去，抹了几把嘴边的油渍。
他握拳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神色间透着几分尊敬。
“尊贵的风神后裔，无畏的狼族勇士。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佐助也握拳轻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平日淡漠的眉眼微微舒展开来，透着难得一见的柔和。
“愿草原之神护佑你，诺萨尔大师。”
这份柔和就像长年埋藏在冻泉下汩汩淌过的流水，从鸣人心上轻缓地划过，扬起不大不小的涟漪。
“事实上。”佐助示意鸣人把自己的猎刀拿出来，“是这位从远方而来的金发战士需要你的帮助。”
“他的猎刀有一些损坏，我们需要你修复它。”
接收到佐助的眼神，鸣人的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只是挠着头笑着不为所动。
直到佐助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把猎刀抽出来交给诺萨尔。
诺萨尔拿过猎刀打量了几眼：“很不错的家伙，只不过我想它经历了一场艰险的战斗。”
“这样的伤痕…让我猜猜，你们是遇到了火鹫峡谷边森林里的双头蛇吗？”
鸣人想到了自己和赤丸惹的麻烦，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是的我说，我们刚从那边过来。”
诺萨尔的眼里多了几分探究：“据我所知，很少有兽族会跑去峡谷那边的森林里。”
鸣人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佐助淡淡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诺萨尔，他不是兽族。”佐助好似漫不经心道，“他来自遥远的猎鹰高原。”
位于猎鹰高原的木叶即将与兽灵部落签订友好协约，并十分有诚意地送来贵重的宝石，这在兽灵之间已经是人人都知晓的事情。
诺萨尔恍然大悟，再看鸣人，眼底多了几分真实的善意。
“原来是来自木叶的客人，很高兴见到你。”
“我会帮你修复好猎刀。”诺萨尔对鸣人说，“只不过你需要帮我带回几样东西作为报酬。”
诺萨尔没有客气的意思。
再尊贵的客人也不能破坏他身为修复大师的规矩。
“完全没问题啊我说。”鸣人咧嘴笑了一下，佐助在之前已经跟他说过兽灵交易之间的规矩。
“那么——”诺萨尔摇摇他脑袋上的大角，“我需要三卷上等的兔驼毛，七颗利齿鱼的尖牙。”
“当然，你要是能给我直接带回几条利齿鱼就更好了。”
诺萨尔砸吧砸吧嘴：“族神见证，那些鱼可真是肥美。”
“哦哦！”鸣人似懂非懂地点头，“放心吧大叔，我一定会给你带回来的说！”
诺萨尔挥挥手：“你明天早上就可以来拿回你的猎刀，到时候把东西给我就行了。”
等到远离诺萨尔的摊位，鸣人忍不住问佐助
“是不是只要是什么什么大师，都这么有特点啊我说？”
佐助挑眉：“什么特点？”
鸣人摸摸下巴，一本正经地问
“特能吃？”
“……”
7.
长满了禾草和丝兰花的广阔高地上，绿色的植被随风起伏，在满眼的绿色中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褐色点缀其中。
那就是兔驼。
兔驼是一种高地上独有的生物，它们大约一人高的健壮身体上长着两只长长的耳朵，四肢有力，能用后足和尾巴撑地直立身体。
它们身上披着的乱蓬蓬的褐色长毛，是一些兽灵喜爱的制作工具的材料。
现在正是兔驼的繁殖季节，许多兔驼在高地上降生，身上褐色的毛发与周围的草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鸣人观察着远处活蹦乱跳的兔驼，不经意似地问身旁的佐助：“小佐助，你是狼族吗？”
“不要这样叫我。”佐助为这个称呼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嗨！我又不是傻子。”鸣人不满地嚷嚷，“我可是听到犀牛角大叔称你为‘狼族勇士’的啊我说！”
“哦。”佐助冷漠地哼了一声，“白痴，闭嘴。”
“……”
安静了没一会儿，鸣人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他：“你的狼型原身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敷衍都懒得敷衍。
鸣人噎了一下，不死心地继续问：“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不。”
“为了我们伟大的友谊！”
“想都别想。”
哦，这个冷漠的世界。
鸣人气哼哼地转过头去，决定先解决完正事再跟这只黑发兽灵好好算账。
草甸的阴影中，鸣人静静地潜伏着。
他双眼紧盯着前方的一只的兔驼，弓着身子，悄无声息地一点点接近。
正在低头整理毛发的兔驼刚察觉不对劲，就被闪电般冲过来的鸣人补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鸣人把它拖到背风的岩石下，小心翼翼地剪下兔驼身上的长毛，确保不会对它造成伤害后，扭过头得意洋洋地冲佐助咧了咧嘴。
“很简单嘛我说。”
佐助瞅了眉飞色舞的鸣人一眼，默默地把到嘴的提醒又咽了回去。
鸣人决定原谅黑发兽灵眼睛里透出来的无声的讥讽。
因为刚刚的成功而大受鼓舞的鸣人把下一个目标定在了不远处的一只毛发蓬松的兔驼上。
那只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的兔驼在草丛间闻了闻，然后用脑袋把杂草拱开，露出下面的红色野果，这是兔驼最爱的食物。
鸣人抓住机会瞬间冲了出去，正准备向刚才那样把兔驼扑倒时，却惊讶地发现刚刚还在专心进食的兔驼双腿一个用力就跃上了半空。
它甩着鞭子似的有一撮毛的尾巴，在腾跃中改变方向，抓住鸣人背后的空档向他猛击过去。
正当兔驼以为它能把这个处处露出破绽的人类击倒时，鸣人却向下猛地一蹲，右手撑地，左腿狠狠地把兔驼给踢飞了出去。
“真是机敏的小家伙啊我说。”鸣人摇摇头，向晕过去的兔驼伸出手，“可惜你碰上了鸣人大爷。”
鸣人蹲下身，正准备剪下兔驼的毛发时，那只已经晕过去的兔驼突然睁开眼，抓起一把沙土向鸣人劈头盖脸地砸去。趁着鸣人没反应过来，它赶紧向远处逃去。
“……”被沙子糊了满头满脸的鸣人。
“大白痴。”一声轻笑从远处传来，像一阵干净透明的风吹进鸣人的耳朵里，吹得鸣人的心底痒痒的。
“这只是意外啊我说。”鸣人扒下脸上的沙子，不甘心地反驳。
鸣人回味着黑发兽灵昙花一现的轻笑，嘴上却依然哼哼唧唧
“你都不提醒我一下。”
佐助冲他眨眨眼：“我以为漩涡战士能完美地解决一切。”
在佐助狡黠的笑容中，鸣人只觉得自己猝不及防一脚踩入了沼泽，心甘情愿地陷落下去。
好、好可爱——
鸣人赶紧心虚地望向天空，他想，要是当着黑发兽灵的面说可爱，也许非给他打爆头不可。
“你怎么了？”佐助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突然盯着天空的人。
“没、没什么啊我说。”鸣人转移话题，“兔毛够了吧？我们赶紧去抓那个什么利齿鱼吧！”
佐助不想知道鸣人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就站起身来向远处走去。
不远处有一条溪流，清澈的流水滋润着四周的草原，顺着溪流蜿蜒的流径，有淡淡的野花四散在葱郁的草甸上。
佐助走到溪流边坐下，向鸣人微微颔首
“下去，鱼就在这里。”
“啊？”鸣人下意识反驳，“为什么又是我去啊？”
佐助看着鸣人，满脸写着“你是白痴吗”。
“难道那把是我的猎刀？”
“……”鸣人尴尬地摸摸鼻子，“我去。”
漩涡鸣人走到溪水边上，爽快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小麦色的性感肌肤和充满张力的上躯。
在光暗相间的金色中，彰显着让人血脉贲张的爆发力。
佐助安静地坐在草坡上看着远处的金发战士俯下身去搜寻利齿鱼的踪迹，蓝眼睛里透出的认真清澈又明亮。
他的心突然微微动了一下，于是有温暖的阳光悄无声息地在他心上扎了根。
阳光暖暖地烘烤在草甸上，时光凝滞在一片跳跃的金色中，有迷途的蜜蜂轻落在新生的花瓣间，喃喃细语。
风掠过无数的山川以及开满鲜花的旷野，最后栖息在佐助的眉眼间。
鸣人就是在这时候看向了他。
山鹰在佐助身后的气流中盘旋，在他西周的草地上，紫色的龙尾花已经开放，一丛丛凤毛菊长满绒毛的茎干顶端结出了硕大的蓓蕾。
可是鸣人的眼里没有山鹰，也没有漫坡的鲜花，只有佐助坐在那里欣赏奔腾的溪流而显得恬淡安静的侧脸。
他真好看，鸣人静静地想着。
鸣人微微垂下头，下腹却有了轻微的拽紧感。
他站起身，甩甩头，试图把脑子里一些微妙的想法甩出去。
于是有透明的水滴顺着鸣人微微鼓胀的肌肉往下滑，淌过坚实的腹肌，最后暧昧地隐没到人鱼线下。
鸣人撩了把额前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他沐浴在热力四射的阳光下，如同享受烈火燃烧。
佐助不经意似地把目光投在那个金发男人裸露的健壮半身上，只瞟了一眼，却像是被阳光微微灼了眼，又快速地移开目光。
一直分出神关注那只清冷兽灵的鸣人捕捉到了那道含了某种骄矜的目光，嘴角一咧，抓着鱼光着膀子就上了岸朝佐助走过去。
“把衣服穿上。”佐助看着几乎快要凑到自己跟前的男人，皱皱眉，“别离我那么近。”
鸣人也不在意他说什么，继续往他身边靠。
佐助“啧”了一声，挑眉看他。
“是你答应的啊。”鸣人不甘示弱地回望他，“我们要好好培养感情的说。”
热烘烘的气息严严实实地包围着佐助，熏得佐助有点头晕：“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鸣人满脸“你可不能不认账”地看着他：“刚到集市的时候，你忘了？”
“我说为了我们两个的友好交往，我们应该好好相互增加感情了解了解。”
鸣人得意洋洋：“你还夸我说得对。”
佐助默默回想了一下：“你说的是为了木叶和兽灵部落，不是我和你。”
“你记错了。”鸣人面不改色地胡说。
他还怕佐助不相信似的，又解释道：“就算当初我说的不是为了我和你的友好交往而相互增进感情，难道为了木叶和兽灵部落，我们就不要增进感情了吗？”
佐助懒得再反驳他，他知道就算他有十个理由来反驳鸣人，鸣人也能列出一百个理由来说服他。
就为这见鬼的增进感情。
8.
等到傍晚的时候，火红燃烧的云朵渗入了天空，黄昏显现的世界一切都融化在红晕中，连绵的岩石高地被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边缘。
佐助找到一处背风坡的大岩石，在夜晚彻底降临前升起篝火。
“我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鸣人抱来一堆干草，仔仔细细地铺在了佐助身后。
“你在做什么？”佐助问。
鸣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停下来：“简陋的床铺，你没有看出来吗，小佐助？”
他笑嘻嘻地调侃道：“要是让我们尊贵的使者大人睡在地上受了凉，我可是要被责罚的。”
佐助凝神看了一会儿鸣人的动作，缓缓垂下眼帘。
“兽灵早已经习惯在草原上漂泊。”佐助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有着静谧的温柔，“我不用干草也没事。”
“荒原的夜晚会很冷。”他微微撇开脸，“还是你用吧。”
真是别扭又温柔的家伙。
跳跃的火光印出了鸣人亮晶晶的蓝眼睛，此时他的眼睛像是一颗正在熊熊燃烧的浩淼的星星，滚烫又璀璨。
“鸣人大爷身强体壮怎么会怕冷呢我说！”鸣人拍拍胸脯。
然后他又想到了什么，对着佐助咧嘴笑得灿烂：“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那就一起睡怎么样？”
“滚。”
夜色已经完全沉浸了下来。
篝火正噼里啪啦燃烧得旺盛，鸣人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架起来的烤鱼。
“你在做什么？”鸣人问。
佐助没有理他，只是专心地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鸣人继续问：“这是什么？”
佐助这次回答了他：“大仙人鞭。”
在兽灵的眼里，大仙人鞭是富饶的象征。
在雨水稀少的时候，他们会榨取它的浆汁，食用它的果实，果肉新鲜时很像甜瓜的瓜瓤那样呈红色，并且可以制成特殊的糖浆保存几个月。浆汁经过发酵被兽灵们酿成酒，种子被制作成稀少的黄油，它高大的茎被用作篷帐的支撑，干枯后的大仙人鞭被作成燃料。
佐助执着匕首的手灵巧地挥动着，火光映出他修长的指尖和鼻尖上微微的细汗。
大仙人鞭外的刺被轻而易举地剔除，佐助将这种植物的头部小心地削去，捣碎了一半的内瓤，将汁液浇在了烤鱼上，并捣碎了另一半的内瓤。
“你尝尝看？”兴许是心血来潮，佐助将另一半的大仙人鞭递到鸣人眼下。
温暖的火光柔和了佐助的轮廓，他黑色的双眼里盈满了荧荧流光，专注地看着鸣人。
噗通——
鸣人的心脏突然疯狂地跳动起来，激烈的心跳声兴奋地鸣响在心中，震醒了那粒藏在深处的种子。
那粒种子迅速地抽出了枝芽，热切地拔地而起，以一种不容拒绝地姿态强悍地占领了鸣人的整个胸腔。
一种微妙的气氛蔓延开来。
佐助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正想收回手，却毫无防备地被另一个人握紧了手腕。
鸣人倾身上前，就着握紧手腕的姿势，把大仙人鞭的汁液喝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鸣人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紧张地放开佐助的手腕，结结巴巴地说
“很、很甜啊我说……”
就像整个人被泡进了蜂蜜罐，满心满眼都融在了香甜的气味里。
佐助也紧张地眨眨眼，干巴巴地说
“哦。”
这种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两人准备入睡。
在鸣人的抵死坚持下，他们两个最终还是并排躺在了干草堆上。
荒原的夜空静谧而深沉，上面洒满了璀璨的、熠熠发光的星辰。
不远处的大仙人鞭上生长的白色或淡黄色的花发散着清冽的香味，吸引了大批只在晚间飞翔的灯尾萤。
它们温柔恬静的光芒若隐若现，在两人身边忽远忽近地漂浮着，像是从天幕上落下的星光。
鸣人突然想要看一看佐助的眼睛，他想，那双黑色的眼睛一定藏着荒原最美的夜空与繁星。
他很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于是鸣人没有看到佐助的眼睛，也没有同佐助说话。
当睡意渐渐弥漫上鸣人的大脑，他最终在心里面咏叹似地呢喃
“晚安，佐助——”
这个内心忐忑、辗转反侧的金发战士也许永远也不会想到。
有一只躺在他身旁安静沉默的黑发兽灵，他也在心中叹息
“晚安，鸣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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